“现在,那位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
严司空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看向沈宽,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沈相的意思是,是……那位在查?”
“已经有人往江南东路去了。”
沈宽看了严守拙一眼,缓缓开口:“事情已经很明朗,就看严司空如何应对了。”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沈宽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个选择,就是趁现在那位还没有拿到证据,我们率先认输,直接上书请那位亲政,然后再上书请辞,这样虽然保不住官位,但是性命或许无虞。”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当然了,这还要看那位是不是个仁君,以及日后靖安侯回京,肯不肯放过我们。”
说完这句话,在场的其他四个人,脸色都跟着一变。
皇帝是不是仁君倒还不一定,但是那位靖安侯爷可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得罪他一下,他就要狠狠咬回来一口,以那一次他们得罪靖安侯的程度,如果失了官位,恐怕性命难保!
严司空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抬头看向沈宽,涩声道:“沈相,那第二条路呢?”
沈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举杯喝了一口茶。
“这第二条路,可以让我等再多做几年的辅臣,如果事情顺利,这件事当有七八成的把握,只是不知道诸公有没有胆量。”
第二百六十章 一个宫女
元昭元年十一月初七。
距离大朝会还有三天时间。
天目监的工作做的极为顺利,只十来天时间,就有满满一大堆“罪证”堆在了未央宫里,这其中严守拙的罪证最薄,只有一张薄薄的册子,是六百里加急从江南东路送到京城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