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傅时新这才注意到江卓的脸有些微红,虽然很好看,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并不是害羞,傅时新眉头紧锁,连忙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
“怎么发烧了?”
傅时新的关怀如这冬日的热源,在这除夕的夜晚让江卓经历了痛苦寒冷之后,还能遇到他。
江卓的眼角漫漫的浮出泪水,他不想要被看出来,很不争气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熟悉的薄荷香味扑鼻而来,江卓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意松开。
“没事,你抱抱我就好了。”
好在有感冒的衬托,浓重的鼻音并没有引起傅时新的疑虑。
他脑子已经反应迟钝,眼前的晕眩感不得不让他暂且放弃那些管七八糟的理智,他只想人性的拥有傅时新的温暖。
傅时新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回家生了病反倒是粘他了。
他看了眼江卓住着的房子,房子不算大倒也很宽敞,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很破旧的用木头做的简易书架。
书架上放着许多书,从书脊的颜色上看是有些年头了。书架旁边就是桌子,桌子也是极其简单的那种四条腿,没有抽屉。桌子上压着一块玻璃,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上面模糊的照片。
傅时新的目光落在柜子旁的一整面墙的奖状上,这里是江卓一年级到高中的奖状。
“你不睡吗?陪我睡会吧,我冷。”
怀里的人愈发的不安分,傅时新握住他的手,拿起他的衣服给他穿上,“乖,别睡了,我带你去看病。”
江卓很不满的嘟囔一声,因为头过于昏沉,根本不愿意多想,任由他处置。
傅时新把江卓和被子一起抱进车里,去张大娘那询问卫生所的地址,因为除夕卫生所早就关门,张大娘找来退烧药递给傅时新,傅时新喂江卓吃药后客气的同张大娘告别,带着江卓返回帝都。
吃了药,车内的温度又很暖和,不久江卓就发了一身汗,发了汗的江卓清醒了一些,但是由于身子不爽,依旧懒羊羊的躺在后座睡觉。
傅时新从后视镜看到他换了个姿势,忙询问,“有没有感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