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好对上暮色挑起一边眉毛,笑着移回去的视线。
“吃完了?”
声音在旁边骤起,起始就很低,像是社交礼仪中给对方的一个过渡。
优雅又贴心。
林淮轻轻“啊”了一声,想要探究暮色那个视线的念头被打断, 轻轻点了下头,“嗯。”
“那一会上去你多说两句话,看能不能甜到观众。”秦栯笑。
林淮一怔,略带探索地抬眸看着他,一边眉毛无意识挑起,整张脸都写上了仿佛刚刚听见什么鬼话的疑问。
诚然,鬼话听得也不少。
两分钟前他甚至还被噎了一次。
但这次秦栯说的话不像上次那样,一耳朵听过去就知道是明显的揶揄调侃,或许还带了几分调戏。
这次却是莫名的,林淮觉出了几分认真。
用最轻佻散漫的语气跟人随口说一句话的时候,如果之前还带着问题引导对方回答,那么再离谱的鬼话都会变得有迹可循,似真非假。
这一瞬间,林淮觉得秦栯好像是真的想让他在台上多说两句话一般。
也不给个理由,不说任何必要性,不算商量,只是一个可轻可重的建议。
愿意,就去做;不愿意,就当这是一段交流中最简短的一段小插曲,笑一下就略过。
林淮刚学了些茶言茶语,闻言差点想说“甜到哥哥就够了”,话还没滚上喉咙就被否决,他轻笑了一声,移开视线,风从脚底头上、各处缝隙中穿过,吹着他头发轻动,很像是小崽子在喧嚣风浪中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