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前,他们一致决定在原地停留一晚。无他,因为那是阿姆斯特丹。
晚上和他们聚餐后,回房间已经有点儿晚了。
罗杰斯刷开房间门,陡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将房卡插到卡槽里,看着灯光顺次打开,排气装置也开始运作。
在玄关站了会儿,他看着房内。洗手间就在左手边,床,桌,凳子,电视,窗帘都一览无余。不论是藏人还是藏东西都有无所遁形。
罗杰斯往屋里走,看到胡桃木色的桌上放着一方黑色卡片时,他找到了异样的源头。
他站了会儿,伸手去拿那张卡片。和自己的房卡差不多,上面标着房号,角落还有酒店的名字。
抓着房卡,他翻来覆去打量了一会儿,把房卡扔回桌上,解开外套去洗澡。
聚餐的时候喝了点儿酒,之后还在酒吧里呆了好一会儿。味道不太好。
赤身站在莲蓬头下面,罗杰斯冲到皮有些皱,才回了神。
随意擦干,穿上浴袍,他顶着毛巾走出来。到床边坐下,余光又看到了那方黑色的卡片。
多亏这一览无余的房间构造,他不论转到哪个角度都能若有似无地看到一点点黑色。
哪怕是完全背对着,他还能从床橼反光里抠出那一点黑。
固执的,偏执的,怎么都挖不掉的黏在那里。
罗杰斯关了灯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在黑暗里摸索着坐起,走到桌边,拿起房卡摩挲了一下。
他扯了下嘴角:“真是……”语气里全是无奈和苦涩。细品,却偏偏还有着淡淡的甜和宠溺。
一向嗨到凌晨还不愿意睡的托尼这次集结了一大帮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更是不想那么轻易散场。虽然罗杰斯那个老古板先回了房间,也不耽误他们继续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