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咬牙,猛地拧开药瓶,从里面取出一颗胶囊,期间眼神死死盯在厄斯的脸上,试图看出些什么。
“要数一二三吗?”厄斯眨巴眼睛。
“……”司机哼笑了一声,短短时间里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突然间好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恢复了自信,“请用——”
厄斯抬了下眉毛,真不怕死吗?
“那就我来数吧?”厄斯拖长声音。
“不用。”司机将胶囊往嘴里一扔,吞咽,然后张大嘴,示意已经吃掉了。他摸出□□对准厄斯,“吃下去。”
厄斯意外于他的果决,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慢慢吞下了胶囊,也张嘴示意真的吃掉了。
三分钟后,司机的手一抽搐,枪就砸到了地上。他捂住喉咙,青筋暴突,瞪着厄斯,神情阴戾中还透着股解脱。
解脱??
厄斯站起身,一脚踢开他手边的枪,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开始癫痫的人。
司机满脸扭曲地露出个笑,“……你倒是第一个活下来的。是我运道不好。”
厄斯蹲下身,拖过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不,你运气是太好了。一枪杀了我,你才是运气不好。”
除了单一,味道剧烈的药物,这世上没有能仅凭味道就分辨出毒药的药剂师,再厉害的都不可能。
但是,除了一沾就死的药物,撇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自己并不知道哪个有毒哪个没毒,他是将选择建立在两瓶都是毒药,且司机心理素质超高的基础上的。
只不过,保险起见,他将自己服用的药物,大大削减了剂量。不过,他的运气看来也不错。这司机的心理素质并不算高,只是有一种亡命人的狠。而这两瓶药,也真的是一瓶有毒,一瓶无毒。
司机瞪着眼睛看着他观察了一会儿自己,就从箱子里取出一些药物,开始拆分,捣碎,研磨混合。
他神色已经痛苦至扭曲,很快,就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厄斯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