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语气特别不好,他几乎是出离的愤怒了,就好像唐灿背叛了他一样,“怎么着啊,敢做不敢认是吧,今天早上,在地下车库那男的亲了你额头你连抵抗都不抵抗,顺从的很。”
“说你不是gay,是当我瞎?“
师哥师姐不好插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唐灿解释,他们也好奇于是只能撅着耳朵听。
唐灿本人好像置身之外,他默默地把餐盘收拾好,睫毛微垂道:“我不是gay,也不喜欢男的。”
“但是陈浔是不一样的。”
陈浔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唐灿没有细说,他起身去交盘子,留下一桌子的人在议论唐灿到底是不是gay,是不是因为唐灿是gay所以才和孔薇薇没有发展,以及陈浔是谁。
下午下班,陈浔来接唐灿,他的手上提着一些吃的,除了给唐灿留一份,其余的分给了科室的其他同事。
唐灿没有下手术,陈浔在他办公室等着。他看见唐灿的桌面上放了一本很厚很厚的医学书,书里面露出来一根红色的细绳,陈浔缓缓将它抽了出来。
陈浔认出来这是一条手链,是他年少时送唐灿的礼物。陈浔最后一次见它在唐灿出车祸以后,那红绳上面浸染了血,被工作人员放在透明的塑料袋儿里收着。
陈浔不知道唐灿是何时取回来的,也不知道唐灿是怎么一点一点将它洗干净放在书里当成书签每日都看的,更不知道唐灿对着它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丁点想着自己。
他看着红绳默默地发呆,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他赶紧把手链放回原来的位置。
陈浔起身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到昏暗里的走廊里下了手术十分疲惫的唐灿,以前的快乐的,没心没肺的小火山似乎已经不在了,他变得疲惫,沉重再也高兴不起来。
陈浔心底涌起一阵恐慌,他觉得唐灿似乎要消失了,那个有着朝气的唐灿随时随地都可能离他而去。当这种想法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陈浔已经快走两步,在走廊里把人抱住了。
唐灿很疲惫,昨天折腾得疲惫,手术也疲惫,于是他顺势把头歪在陈浔肩膀上,休息了那么十几秒。
陈浔穿着黑色的休闲套西装,半揽着唐灿整个人显得非常高大。
路过的同事有人好奇地看,唐灿似乎没有在意别人对他的非议,尽管那可能是非常不好听的,刺耳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