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陈浔说好多话,也想问问陈浔: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你还讨厌我吗?”
只是他早就已经没有了立场,于是所有话都随着四周声音渐渐恢复鼎沸,化成他嘴里装疯卖傻的一句:“陈浔,你回来了啊。”
唐灿眉眼怔忪,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下华滑动,把酒咽了下去。
他不太敢看陈浔的眼睛了,因为那双眼睛看向他并没有什么温度,他想起陈浔对自己说,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陈浔被严乔挽着手臂,质地良好的西装外套带着特有的冷感,只有挽着的手肘处有一两丝褶皱,严乔偶尔往陈浔身上凑近一些,看起来柔软白皙的皮肤就蹭到一些布料。
陈浔总是比自己得体,唐灿想起了自己张牙舞爪的十七、八岁,那里到处都是陈浔的影子。陈浔没动,看着唐灿把酒喝完了,好一会才比量了一下抿了一口。
“这是我姐夫,”陈浔像是故意的一样,给严乔介绍人,“以前我们俩关系特别好。”
严乔也跟着乖巧地叫了声姐夫,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唐灿。
唐灿酒喝的多了,人开始晕,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蠢毛病,抬头喉头滚动憨问:“你觉得以前我们俩关系有多好?”
陈浔收回手,就近落座听不出情绪道:“没印象了。”
“噢。”唐灿被这话砸的一怔,哑声重复道,“原来已经没印象了啊。”
这话可真难听,唐灿觉得自己心里不好受,但他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难过的立场。
陈浔和陈维钧,陈曦一群人聊天,天天叫要吃螃蟹,唐灿机械得一个劲儿地给他剥。
天天说:“爸爸,这些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