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沈恪对于林声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因为他们都是沉迷于创作的人,所以格外懂对方。
林声也跪下来,他拥抱亲吻沈恪,用力地撕开了沈恪的衬衫。
他说:“那就是我。”
他说:“你的恶也是我的恶。”
他们就是一样的人,两个完全重合的齿轮。
理论上来讲,这样的两个齿轮不可能凑成一对,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可是,哪有那么多行与不行,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是最契合的那两个。
他们在沈恪脏兮兮的卧室地板上做a,干掉的颜料被浸了汗水。
林声不再懊悔不再痛哭,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今天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声视线范围内都是那些画,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感受过这样的艺术创作,太真实了,太赤l了,尽管沈恪说在创作的时候时把自己的恶揉进了他的形象里,但林声还是觉得,沈恪其实早就看透了最本质的他。
他在沈恪面前已经毫无秘密也毫无尊严,他最丑陋的一面都在那些画作里了。
他贪婪痴愚,羞耻罪恶,他沉迷眷恋最肤浅的欢愉。
但同时,他也热爱藏在生命表层之下的纯粹,那些不伦的享乐不仅仅是享乐这么简单。
林声跟沈恪几乎要融为一体,菩提树下埋葬着的心竟然长出了植物的藤蔓来,那藤蔓束缚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离开这座恢弘的寺庙。
他到底还是皈依了沈恪。
在激烈的、疯狂的、具有颠覆性的碰撞中,林声的世界再一次被推翻了。
他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