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更是插在他弟弟心中的一根钢针。
安然尴尬地点头,“我知道这不合规矩,梁博士,你能简单透露一点也可以,我绝不会对外宣扬。”
梁敬超转动着滑椅,熟练地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弧线,滑到了一排病例柜面前。
病历柜是指纹密码锁,梁敬超输入密码后抽出了一摞厚厚的病历本,直接划回去将病历本扔到了安然面前,“你看一下,或许能明白是什么原因。”
翻开第一页,是一段安杰的自述。
安杰没有说自己的故事,而是说了自己在韩国认识的一个女孩。
安杰的第一句话,刺伤了安然的双眼:
那个女孩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五岁。
安杰给梁教授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女孩追梦的故事。
安然认真地看着,看到看着,他的眼眶开始泛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第一页是病人的自我简介面,通常这一页都是放病人对自己病症的描述,是很重要的一页。可这么重要的一页,安杰用来讲了一个人。一个在h国是和他同期的练习生少女。
安杰怎么说也是安家的嫡子,他去h国追梦,安家也是有偷偷打点过的,所以安杰从踏进h国练习生生涯开始,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安杰梦想是舞台,安家也早就想好了。偷偷给他铺好路,在国外镀一层金,回国就是高起点,等他玩累了还可以回公司。反正不管干什么,总会有出路。
可h国的练习生,没几个有这么优渥的条件。所有人都在出于备战状态,迎接生死考验。有些练习生甚至练习六年都不一定有能得到舞台的机会,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安杰去到h国的第三年,才认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是从一个女孩身上看到里的。
他无意间结识了一个同公司的的练习生女孩,那个女孩和很多练习生一样,也是追寻着梦想和希望。在练习时间结束,他经常看到女孩会在周末练习舞蹈,她舞姿火辣妩媚,长腿伸展,就像聚光灯下妖精,瞬间就吸引走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