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共处的同事,互相闻个两三年也能把信息素记得牢牢的,更何况是曾经同处一屋檐下的亲密恋人。
可岑弈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明明是他标记的苏闻,苏闻这辈子记着自己的气息就足够了,外头那些破烂人他就该选择性鼻塞。
苏闻见岑弈表情愈发不善,又从善如流地找补道:“他味道太刺了,不如你好闻。”
岑弈的表情这才有所好转,从鼻孔里轻哼一声:“我是去找常斌了,让他以后从你的世界里滚出去。”
苏闻眯起眼瞳。
他这才发觉,在昏黄的灯光下岑弈的左边嘴角处微微犯肿,似有淤青。
“你们打架了?”苏闻怔了怔,“伤得重不重,要不要抹些药?”
岑弈一把拉住他:“没事,就蹭了一下,大老爷们没那么矫情。”
苏闻迟疑了一秒,又问:“没被人拍到吗?”
岑弈笑起来:“别说人了,连只鬼都没有!”
苏闻这才呼出一口气。
确认完岑弈确实伤得不重,苏闻才想起批评教育,他蹙眉道:“以后不许再动手,一旦被人拍到可怎么办?”
岑弈也知道自己有错在先,非常虚心听从苏闻数落,结果不着片刻又恢复成了往日里不着调的模样,是是是对对对地应着,一边手却很不老实地往苏闻身上摸索。
岑弈从头到脚都显得很正常,可苏闻就是察觉到他某处端倪,似乎藏有心事,又似乎没有。
苏闻抬手抚上岑弈的脸,不确定地开口:“你刚刚说的是全部?只是这样?”
岑弈拉下苏闻的手亲了亲,然后关上台灯,在黑夜里重新将苏闻拉到怀抱里:“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不多说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