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弈俯在他身上突然不动了,像个被定身的木头,维持着刚刚的姿态,山一般将苏闻紧紧禁锢在身下。
那几只抑制剂,此刻终于在岑弈体内奏效了。
岑弈呆滞了片刻,被欲火烧穿的眼眸慢慢恢复了清明,他声音依旧低哑,只是情欲退去,带了一丝迟疑的不确定:“……苏闻?”
苏闻浑身的衣服都被撕开了,他狼狈不堪的躺在自己身下,修长的脖颈乃至锁骨处几乎没几处好肉是“完整的”,被汗湿的黑发下露着一双破碎通红的眼眸。
苏闻无声地凝视着他,满脸泪水,牙齿陷入皮肉,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岑弈瞬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多荒唐的事,语气哆嗦着,眸间震颤:“对不起,我刚刚……”
苏闻脸向一边侧去,不去看他,声音发哑:“你先出去。”
岑弈这才反应到自己还在苏闻身上,他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坐到了一边的床侧。
他听见背后苏闻缓慢的爬起来,下床时细微地抽了一声冷气,却是沉默地将被岑弈撕开的衣服穿好,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岑弈坐在床边,望着那散落一地的抑制剂,顿时想要给自己一巴掌。
他来了发情期,怕苏闻心理不适没敢跟他讲,都是挑苏闻赶通告不在家的时候自行解决……
怎么会这样?予熙卜和谐。
岑弈目光呆滞地看向自己被包扎好的手,隐忍地闭上了眼。
岑弈出来时,苏闻已经冲完了澡,换上家居服,正披了一件宽松的外套,靠在窗台上抽烟。
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小巧精致的下颚,淡粉色的薄唇一张,将灰白色的雾气喷吐出去。
这是岑弈第一次见苏闻抽烟,这让他心里泛起某种很微妙的感受一一大概无论怎么看苏闻都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如果说暍酒是迫不得已,苏闻看起来实在是很不像是会抽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