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跖眸色冷淡地望过来,也呆滞了片刻,那张冷峻冷淡的脸上隐现裂痕:“…怎么是你?”
往日那些旧恩怨瞬间就涌上了岑弈的心头,他满脑子都是干脆面兑换的玩具超人,故而咬着牙关,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还真是巧啊,江表哥。”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谢晚松眼熟了,跟着江敏敏叫他多少得喊谢晚松一声表嫂,两个人结婚时他还跟着岑风石去喝过喜酒,远远照过一面,能不眼熟吗?
只不过当时岑弈正忙着跟前男友吵分手架,没太认清楚谢晚松的长相。
江跖想都不想,拉起谢晚松的手,语气不悦:“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沦落到跟岑弈鬼混到一起的地步?”
谢晚松:“……”
岑弈:“……”
也许是岑弈的错觉,他竟然从他这位冷酷无情性格恶劣的江哥口气里听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含屈之意。
岑弈的头皮瞬间有点发麻,觉得要不是自己聋了,要不就是江跖疯了——他当然不知道表面上看着人模狗样的江总背地里真的是个疯批,跟他媳妇儿玩霸道总裁爱上我,一言不合就囚禁的那种大疯子。
同理,江跖自然不知岑弈那些风流韵事,否则他指定要教育江敏敏:喜欢狗也比喜欢岑弈有前途。
他大概只是小时候被岑弈雷打不动的厚脸皮和流氓气给惊到了,潜意识觉得小流氓长大了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李昂大张着嘴巴,他那可悲的大脑容量尚且不足以支撑他理清楚几个人的关系,求助一般望向岑弈。
岑弈对上他的注视,言简意赅道:“江敏敏表哥。”
李昂懂了,他抱着“江敏敏哥是岑弈哥,岑弈哥是我哥”的自来熟心态,认错态度非常良好:“江哥,你别误会,今晚这局是我组的,跟我岑哥没关系。”
江跖眯了眯眼睛,丝毫不卖他面子:“有区别吗?”
在正人君子的江总眼里,带着媳妇出来鬼混的,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江总很不想跟他们过多废话,很快带着谢晚松走了,谢三公子看起来风流倜傥一个oga,倒是对他的alha言听计从,亲切的跨着江跖的手臂,哄人的腻歪话脱口而出,什么“亲爱的别生气”啊,“今晚回家补偿你啊”诸如此类,哄着就把人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