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的目光落在掌心里的白纸黑字上,清了清嗓子,大概是室内温度太高,只觉得口干舌燥,干渴的厉害。
苏闻吃的很慢,这期间室内寂然一片,只有细微的咕咚声响。
这一壶汤下肚,原本苏闻空落落的胃部瞬间温暖乐许多,连带着心情好了不少,眉眼舒展。
他重新将保温壶扣好,拿盖子的手微微一顿,似乎再纠结要不要替岑弈把它洗干净。
岑弈见他手放下又抬起来,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顿觉好笑:“你放那吧,我拿回去洗。”
于是苏闻哦了一声,慢慢地将盖子合上。
岑弈注意到,苏闻认真的卡着盖子跟瓶身的一条线,他簇着眉调整着,一直到那根线完全重合,才松开手。
岑弈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
苏闻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没有啊。”
岑弈冲他扬起一边眉梢,神情无辜又霸道,“你听错了。”
余光里苏闻好像白了他一眼。
他当然不好说,苏闻强迫症的样子可爱有趣极了。
苏闻又等了一会儿,见岑弈还在顺台词,口气有些不悦:“可以了吗?”
他在心里暗骂:就那两行字,猪都能背过了,岑弈词本都快翻烂了怎么还记不住?
岑弈收起词本,冲他笑笑:“可以了,前辈。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