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带好冥纸和铜盆到平微家门前来烧,然而此时这家却大门紧闭——因为贺洲还没接受心爱之人死去这件事。
他将自己和平微锁在屋里,执拗地一遍遍擦拭平微的身体。
已经过去七日,尸体都开始腐烂与发臭了。
房间里满是难闻的味道。
然而贺洲却像没事似的坐在里面,
他亲吻他的身体,叫着他的名字,双眼通红,干涩的喉咙哭到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
他不知道平微是怎么死的,那天就是很普通的一天,两人在家吃完饭,平微坐在椅子上歇息,贺洲把碗筷拿去洗,接着回来人就没了呼吸。
“活过来活过来好不好,”贺洲一下下地亲吻他的嘴唇,无助地哀求,“让我做什么都好只要你能睁开眼再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无论怎么亲,他的平微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对方冰冷的身体,摸上去也没有温度了。
贺洲脱掉身上的衣服,将床上的尸体搂入怀里,他双目空洞,仿佛丢掉了自己世界里唯一的光,“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要白头偕老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他绝望地哭出声,缩在角落里把头埋进怀里平微的肩颈。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你这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要永远陪着我。”
床上已然疯魔的人哭叫出声。
他们家门前始终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很担心贺洲,然而无论怎么敲门,都没人应答,于是大家逐渐散去,却将食物留在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