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士兵,无论是大齐还是结匈,都有些被震撼到,继而后退数步,无人敢靠近。
贺洲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般眼神极其冰冷,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染上血的味道,他抓着大刀,一步步走向平微。
像是开了条血路,周遭士兵惊恐退开。
平微刚将连铮从重围里救出来,见他过来,转头看了一眼,“人死了吗?”
“死了,”贺洲见到他那刻脸色柔和了些,道,”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是,”平微道,“援军应该快到了。”
“到不到都无所谓,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平微脸色一僵,“嗯”
“怎么了?”贺洲皱眉,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荡。
“没有,”平微把他拉向自己,提剑刺开贺洲身后想要偷袭的人,“别分心了。”
贺洲嘴角抿起,开始下一轮杀敌。
援军很快到来,唐恭料到今夜营救不会这么顺利,事先让两万精兵埋伏离他们十里外的地方,等他的信号。而那结匈主将果然不负众望地用军营与谢连铮做诱饵,将他们围堵在里面。
结匈如大网似的紧紧围住大齐的军队,然而随后从广泉赶来的士兵们却带来炮车,炮火连天,将这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打破好几个洞。结匈的士兵四散一团,主帅和几个副将拼命让他们不要慌,然而人心难稳,大齐士兵们抓住漏洞鱼贯而入,迅速破开结匈的阵势。
战场上,一旦失了阵势,便岌岌可危。
唐恭一直在注意结匈主将的方位,见援军已至,立刻和副将策马前去敌军主将的位置,将他击杀。
一场战役持续一个时辰,死尸到处可见,如果现在是白日,便可见到血红色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