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这药很苦,贺洲又特地叫厨房那点甜枣干和蜜饯过来,自己尝了口才递过去。
“不烫也不苦,刚刚好。”
平微笑着接过,在他的注视下将药喝完,坐在床边问,“齐正和灵思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贺洲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将碗放到一边,”要下午找他们么?”
“嗯,”平微站起来,想要将衣服拿过来,贺洲格开他的手,“我帮你。”
平微挑眉,笑盈盈地凑过去,下巴放到他肩上,柔声细语地道,“怎么这么贴心?”
“你生病了,”贺洲瞥了他一眼,似有埋冤也似有担忧,认真地道,“要快些好起来。”
“好,”平微柔声应道,撒娇似的抱住他,“那你好好照顾我。”
“这是自然,”贺洲看了他一眼,颇有“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的意思。
平微看懂了,继而笑出声,他抬高双手配合地让贺洲帮自己把衣服穿上,低头看着对方将腰带系好,手指留恋地在他腰身来回抚摸。平微有心去逗他,凑到贺洲面前,两人气息交融,他柔声道,“庆大夫说在床事那方面要节制。”
贺洲垂下眼睛盯着他的唇,哑声道,“她不懂,你只要在别的方面不操劳就好。”
“比如?”
“比如禹州就别去了,”贺洲接得很快,顿了顿又问,“刚有休息好吗?”
“有,本来睡得没这么好,不过你一来,我就安心了,”平微别有用心地道。
果然,贺洲听到后眼里出现几抹笑意,拉过平微的手,他轻轻“嗯”了声,和他一起走出房门。
齐正和灵思忙了两个时辰,一个负责去审问偷跑过来的禹州人,一个去调查交界处曹官兵的事,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回到客栈第一时间便叫了壶茶,喝了大半壶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