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余安吧,等那边的疫情控制下来,我或许会留在那。”
“和贺侍卫一起?”
“嗯,”平微弯弯眉眼。
“”齐大人说不出话来。
平微瞅着他的脸色,“怎么了,你是想辞官和我一起吗?”
“嗯”齐正还真这么在考虑,他神色复杂地望着对面殿下——自己还真是迟钝,陛下让殿下去禹州那种瘟疫之地,肯定就抱着不让对方回来的心态,自己居然才反应过来。
平微摇头直笑,要被崇帝知道自己手下的臣子就这么被自己拐走,可不得再来找他麻烦。
“你可别了,临京府尹当得这么好,莫名其妙辞官做什么。”
“就是有些累,”齐正要说自己是舍不得对方,他肯定不信,便掏心掏肺地道,“下官在官场上十几年,受够了那些勾心斗角,就想好好歇一下。或者下官可以请旨陛下,和他说可不可以调下官去余安当府尹?”
他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望向平微。
平微笑着摇头,“再说吧,你还有什么疑问?”
“下官昨天想到,游步青不是和东胡细作有联系吗,那如果他是陛下的人,那是陛下授意他这样做的?”
“这个我之前有想过,应该是崇帝授意的,东胡进犯大齐好几次了,他肯定忍不了,便借着游步青这么个棋子,先是让对方将两石□□送给东胡,怂恿他们再次向大齐出兵,又纵容他们的奸细偷偷进城,给东胡营造出一种他们对拿下南陵十拿九稳的假象,紧接着再想到我这么个流落到民间的私生子,安排我去处理军火失窃的案子。一方面可以找到理由反击东胡,一方面又可以借游步青之手杀掉我,一石二鸟。”
“可游步青不是没对您下手吗?”
“对啊那可能就是他计划的疏漏之处吧,崇帝没料到比起炸死我,游步青觉得炸死我身边的人会更残忍。”
平微笑了笑,其实他也觉得京照死了会比他自己死了要难受十倍,但崇帝不知道,是因为他心中向来只有自己,旁人都是他的垫脚石,用完即扔。
“这么说陛下这次很有可能会出兵彻底踏平东胡?”齐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