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平微拉着他到前厅坐下,自己也缓了缓,他虽然药效过了,但还是有些虚弱,“我要离开临京城了,去禹州。”
“什么?!”徐伯大惊。
“我房间里有一千两银子,你把它们分给下人们,也给自己留点,当作是我的歉意吧,才来这半个多月,就要走了。这宅子是被买下来了吗?或者你们把它卖了,钱平分吧,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平微平静地说道。
徐伯在此前心中有诸多猜测,但尽管事先有过准备,还是双眼湿润,哽咽道,“老奴愿跟着殿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等下就要去禹州了,那里爆发瘟疫,陛下让我去看看,”平微道,“那里很危险,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殿下之后会去哪?”
“等余安那边疫情好转,或许还是留在那吧,”平微想,他在那生活二十多年,轻松自在,和这步步惊险的临京城全然不同。
“那等殿下安定下来后,老奴能来找您吗?”
“到时再说吧,”平微轻声道,他站起身,“我很累,先去睡会,等下如果齐正过来,就说我在休息,让他等会儿。”
“老奴明白,”徐伯担忧地望着他,起身目送他回房。
南陵。
贺洲对平微要去禹州一事毫不知情,此时他正在主帐和秦昭奕他们几人商讨细作的事。
关越和京照你一句我一句地将他们从细作口中探出的事,统统告诉秦将军。
秦昭奕:“我知道了。”
“将军打算如何处理他们?”将细作全部找出,昨夜秦昭奕也算重创了东胡那边的军队,南陵这边的事算告一段落,关越脸上难掩喜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