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很多次了,”崇帝道。
“但您仍然不信,”崇帝利用他除掉谢适,之后又对他出手,为的就是想一直占着那张龙椅,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夺取,而谢连铮,他想如果连铮要再这么毫无错漏地完成每一件差事,崇帝或许就要对他出手了。
但他防来防去,终将都是要入土的,到后来孤家寡人的又剩下些什么呢。
平微不想当帝王,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位子坐上去后有多孤独,若每日都在担惊受怕,谁都防备,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又有什么好的?
若说权力,但拥有了权力就能任性妄为,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
从平微来临京城后救不了李欢仪,他就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都是注定的。
他望着对面的帝王,对方脸上滴水不露,看不出一丝表情。
“你不该如此锋芒毕露,”良久,崇帝道,“朕知道明嫔将你偷送出宫,并一直藏在余安,本想放过你,让你一直在那儿生活,但是,”他顿了顿,“你不该和黑市有联系的,或者说你不该杀那些人。”
“衙门已经判好了,他们有罪不有罪与你何干,你一介平民怎么能决定别人生死?能左右别人生死的不是你,是朕!”
崇帝提高音量,斥道。
平微怔住,低声喃喃,“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你做那些事时不该想到这点吗?谢绪,一次两次朕还能忍,你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案件加起来有三十多起,让朕怎么能容忍你?你这是在向皇权挑战,朕不可能再沉默。”
崇帝有些激动,道。
“”平微看着他,问,“你是一直都知道那些人的事?”
“知道,你做的每一桩事,杀的每一个朕都非常清楚。”
“那您不想去帮帮他们吗?我杀每一个人都有考量过,那些都是该杀之人,他们犯下的罪行足以千刀万剐,为何有些无罪释放、有些才判入狱两三年?那些无辜受苦的人怎么办?谁来给他们交代?就拿游步青来说,他哥哥虐打傅乐雯,却因证据不足而被释放,这合理吗?傅乐雯身上的伤还不能证明吗?”
“明明是律法有问题,是官员腐败,您为何不去找他们麻烦,而是向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