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贺洲道,“有些棘手的事需要自己处理。”
关越挑眉,对他说的话有些吃惊,什么事会严重到让贺侍卫愿意离开殿下身边,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些感动,贺洲能过来肯定是殿下的意思,想要照看着他和梁京照,而如果殿下真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派到他和梁京照,对他们算是非常照顾了。
“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关越道,“秦将军昨日夜闯东胡军营,大胜而归,我猜他可能要请示下陛下,看是否要放过东胡,还是乘胜追击。”
“对,”梁京照附和道,“贺兄累吗,你去我和关越落脚的院子休息吧,等秦将军醒来再一起去找他问问情况,看接下来是否要回京。”
贺洲倒没想到这场战事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沉思片刻,“就按你所说,我先随你们回别院吧。”
“好。”三人说着就走出军营。
平微昨晚是住在了衙门,没回自己的住所。
一来他得和齐正一起将他带回来的三大卷卷宗看完,并理出其中的重要信息,二来是贺洲一走,别院内就显得有些空,说起来虽然有些羞耻,但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睡觉了。
于是干脆就睡在了衙门,准确来说是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齐正和他一起在前厅内看卷宗,中途快到午夜时有些扛不住,想说让人去煮碗面过来醒醒神,不料刚吩咐完事,转身回头就见到自家殿下在案桌前昏睡过去了。
“”
大概是太累,齐正在他身边叫了好几次都没应,无奈下只好又让人去拿张毯子过来,披在平微身上,自己则认命般将那几卷文书搬过来,开始挑灯夜读。
怎么说,齐大人很久没这么刻苦了。
上一次这样还是文考殿试那会儿。
第二日天还没亮平微就醒来了,他动了动,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让有些腰酸背痛。他皱了皱眉,揉揉脖子,抬头便见不远处齐正坐在张椅子上,膝上放着卷卷宗,歪头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着,鼾声如雷。
平微无言地笑了下——还真是苦了齐正,陪自己在这睡了一觉。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厅门,走到外面,此时食肆茶楼什么都还没开门,平微想了会,便去找衙门的厨房在哪,打算洗漱过后亲自做碗面来犒劳下尽心尽力的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