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站在中间的那一个。

顾归眯着眼在模糊地视线中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出来,就算他能辨别出来,他也已经认不出来这是谁了。

他现在只记得自己叫顾归,然后还有个叫霍航一的男朋友。

耳朵也好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雾住了一层膜听得也不太真切。

他前面的人嘴巴在不停地动着,但顾归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个“霍”字,好像是在喊站在中间的人。

他努力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不是,这个不是他男朋友。

他的男朋友要来得更高点,肩也要比这个人更宽一点。

顾归又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声音也要更好听一点。

他只是思考了那么一会儿,脊梁骨募然之间像是触电一样地一抽,口干舌燥地感觉愈发明显了。

顾归拧着眉把手伸向了旁边昏迷着的严浩,他好像,再不解解渴就会旱死。

他这受刚伸出去,堵在巷子口的执法者就像灵敏的黑鸦一样冲了出来,他们下意识地拔了刀刃,鎏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刺目地站开。

几乎是本能地反应,顾归的双眼在一霎那变得猩红色,晕得头顶悬着得满月都染上了片红。

他漫不经心地一挥手——剪得圆滑的指甲瞬间长了好几倍,变成了一个致命的武器。

没有人料到事情会在电光火石间发展成这样,冲到他前面的那个执法者只来得及止住脚步,瞳孔骤然一缩,把还昏迷着的严浩尽量往安全距离拉。

——还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