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小颗一小颗包装的薄荷糖,而像是一个四角成了圆弧形的小方盒。

他好奇地拿出来一看,小方盒是透明的塑料材质,里面被横横竖竖分割出单独的空间来。

每一个单独的空间都躺了一个浅粉色的药丸状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顾归突然觉得这粉有点蜇人眼得疼。

他抿着唇看了一会儿,用指甲盖无心地拨弄了一下封口,小方盒却像一个潘多拉的宝盒——盒盖是出人意料的脆弱,只是一碰,就伴着清脆地“咯噔”声往上翻了开。

这样一来,顾归可以更加直观地看到里面的东西。

和普通的胶囊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可能是连一丝难闻的胶囊味没什么区别。

浅粉色的胶囊像是春日里破败的桃花粉,顾归又随手拿了颗薄荷糖塞进了嘴里,冰凉透彻的味道让他醍醐灌顶般得清醒了起来。

顾归的心里好像起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小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颗出来,弯了弯手臂把胶囊抬到了自己的眼前。

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又把手举得更高了一些,眯起眼睛对着光盯得更认真了。

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它看起来还是像个普通的胶囊——什么异样都没有的胶囊。

应该是霍航一只是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把胶囊重新放了回去,又塞回了抽屉的角落,位置都和他刚拿起来的地方豪距无差。

舌头上的硬糖被顾归用锋利的犬牙咬碎,完整的一块像是炸开的冰碴子一样四分五裂,他品不出来的甜味在和舌尖上的凉意交融交织。

顾归想从地上站起来,胸口的绿松石项链却恍如一个烙印一样发起烫来,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他的胸前烧出一个洞来。

胸腔里闷着的气从鼻腔里吐出,顾归的第一个反应是把霍航一送他的那根项链摘掉。

他担心绿松石的温度太高,把霍航一送给他的那根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