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腹诽的同时,脑袋又被霍航一敲了一下。

顾归茫然地抬起头来,就听霍航一说:“快起床,去上学。”

顾归的眼神更加茫然了几分。

他想不明白,他都和霍航一在一起了,霍航一为什么还要把他送去上学?

但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以前的霍航一只会满脸冷漠得站在门旁,一脸不耐烦地抱着臂靠着门给他倒数分钟。

而现在。

霍航一单膝点地,右手抓过了他的脚腕,把丢在地上的拖鞋拿过了套了上去。

帮他穿完后又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小腿肉,把架在他腿上的搁回地上,婆婆妈妈地叮嘱道:“别又忘了穿拖鞋。”

顾归一缩脚,被霍航一捏过的地方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霍航一还蹲着,他一低头就可以看到霍航一理得齐齐整整的板寸——他好像很嫌头发碍事,从顾归认识他开始,他的头发都只是像旷野的野草一样,就冒出了一个尖。

板寸是一个很挑五官和脸型的发型,霍航一理得照样好看。

顾归没忍住,心痒痒得,鬼使神差地把手摸上了霍航一的脑袋——像是在老虎头上动土一样。

老虎没张牙舞爪,只是淡淡地抬头瞧了他一点,又悠闲地把爪子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下,自在地躺了上去。

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任由顾归对他上下其手。

顾归的手先是一停,被手下硬茬似得头发给刺得,大概是因为头发理得太短的缘故,摸上去和细针一样的刺。

摸久了他就莫名觉得有点软,看霍航一没意见,顾归还蹬鼻子上脸般得揉了揉——毫无章法得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