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也疼得从背后渗出了一层浸透衣服的冷汗。

司乐乐给他的药他没吃,他问了司乐乐自己如果不吃药会是什么结果。

——“死不了,但是会疼死,你熬几次就过去就行了。”

确实有点疼了。

所以他替顾归疼了,要是有那个万一,顾归以后能不能不疼。

一股血腥味泛上了他的喉咙,霍航一弯了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他动作轻柔地拨开顾归的手掌,自己起身去了卫生间。

霍航一脱力地撑在了洗手台上,那股血腥味再也按耐不住了,像是脱离了临界值一样。

霍航一重重地咳了几声,冷白瓷砖上有猩红色的血迹——是他咳出来的。

霍航一却混不在意,他一开水龙头,激烈地水花立马冲了出来,把黏在瓷壁上的血迹冲了个干净。

这疼还并不是一阵阵的,反而是从不停歇得。

就像是谎言,编织了一个谎言之后,就需要不停歇地造成一个谎言之城来。

但谎言又像是个美好的海市蜃楼,霍航一深刻地知道他是假的,但又不知道怎么来打破。

霍航一抬起头,冷冷地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如果呢?

如果他把真相告诉顾归后会怎么样,霍航一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撕心裂肺的痛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