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盯着原初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原初没有否认。
许砳砳一时间心情复杂:“你是从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许砳砳的语调略显低沉,原初抬起头看他,似乎是在分辨许砳砳此时的表情是喜还是愁。
与“愁”不沾边,但是也与“喜”并无关联。
原初不能理解,但能敏锐地捕捉到许砳砳的情绪波动。
很显然,原初缺失的记忆读条慢慢填满这件事,许砳砳并不乐意见到。
从既有的记忆片段中可知,许砳砳和他的幼年体“初初”相依相伴一段时日,“初初”贪恋许砳砳的温暖,许砳砳依赖“初初”的庇护……
原初瞬间就解惑了,因为许砳砳此时不再需要借助外力庇护己身,也因此,许砳砳和“初初”相互依存的天秤已经倾斜了。
妖界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伤到许砳砳,包括他。
妖界也再没有任何人、事、物值得许砳砳的留念,包括了“初初”。
原初目视前方,平日少有起伏的情绪,此时却隐约有股野火在烧,他莫名地烦躁,尤其是看到许砳砳的时候。
原初的视线越过了许砳砳,用言语沟通的欲望已经骤降不少,只言简意赅道:“因为耳钉。”
许砳砳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耳垂上的银质耳钉。
那枚耳钉嵌在柔软的耳垂上,微凉的坚硬触感在指腹下凸显著存在感。
许砳砳记起那个晚上,初初以幼崽形态窝在他的怀里,胖乎乎的小短肢捧着一对银质耳钉,整晚就以这个状似少女祈祷的姿势抓着耳钉,爱不释“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