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猛地大喘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去看初初,就见初初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茫然地坐在地上。
和许砳砳四目相对时,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蓄满了委屈,他蜷起双腿,抱着膝盖,默默地退到了许砳砳形成对角线的角落,主动拉开距离。
两人分别坐在两米多的对角线两端,也即是这狭小空间的最远距离,各自沉默着。
而初初咬着唇,低垂着头,趴在膝盖里,像是在忍眼泪。
初初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许砳砳甚至都脑补出初初此时的心里话:原来砳砳不喜欢我,他一直都很嫌弃我,只是没有说。
许砳砳:“………………”
许砳砳抓著书包的手几乎爆出青筋,他才是差点被侵犯的受害者,此时却像是罪孽深重的加害者,更可恶的是,他一对上初初那双眼睛就会产生负罪感。
可他需要什么负罪感啊?后悔让初初“上”个痛快吗?
许砳砳很生气,但气的是自己太没脾气,他是看着初初从幼崽长大的,正因如此,对初初的包容度也突破下限。
许砳砳缩在角落里如坐针毡,他恨恨地咬着牙,刚刚下定决心要和初初缓解紧张的关系,眼角余光一闪,见坐在对面的初初猛地以掌心按在地上,许砳砳一懵,他瞬间就被一层银光流转的透明结界封锁在墙角这一隅之地,头顶已经顶到了结界,手脚都不能伸展。
许砳砳:?
他在苦恼着如何和好,而初初在想着怎么霸王硬上弓吗?
许砳砳很痛心,只能把神武龟蛇的禁止都解开,勒令道:“你们要誓死保住我。”
但神武龟蛇一解禁,却无心理会许砳砳的命令,他们俩看起来比许砳砳还痛心。
神武蛇气得咬舌头:“完了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神武龟恨铁不成钢:“我早就知道这只老狐狸又要做亏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