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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砳砳没有理他,而是转身打了盆井水,端到初初的面前,他擦着头发,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自己把脚洗干净。”

闻言,初初嘴角一撇,表情顿时就委屈巴巴得不行,但是他又乖乖听话地把双脚踩进水盆中,于是乖巧听话与委屈巴巴的乘积是楚楚可怜。

许砳砳全程看他委屈得像要掉眼泪,脚趾头则认命地在水里扭啊扭,搓啊搓。

许砳砳实在是无法将他和下午徒手破白象精的屏障,把人家压着打的那一幕重合在一起,许砳砳沉重紧张了一整天的心情因他缓和了一些,忍不住笑了下,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初初这不像是给自己洗脚,倒像是忍辱负重地当洗脚婢。

初初终于得到了许砳砳的关注,抬起一张精致绝伦的脸,雾蒙蒙的眼睛配合撇嘴的表情可怜惨了,他望着许砳砳,咬唇问:“砳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人形,觉得我很难看?”

许砳砳听得云里雾里的,拉了张小板凳在他对面坐下来,疑惑道:“我没有啊。”

他还面对面打量起初初的脸,这是一张精致得不太像话的高级厌世脸,就像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然而它的主人却用它来撇嘴卖可怜。许砳砳托着下巴,微微仰头看着他,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地评价他:“你很漂亮。”

是超脱性别的框架约束之外的漂亮。

当然,如果初初能够自觉走高冷挂,视觉效果会更佳。

初初一听许砳砳夸他,顿时更委屈,还质问许砳砳:“那为什么我要自己洗脚?”

许砳砳:?

fe,初初委屈不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洗脚婢,而是委屈自己空有一副倾城之姿却没有洗脚婢。

许砳砳面带微笑,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能自己洗脚?”

初初双手撑在椅子边沿上,一边踩着水盆里的井水,一边可怜巴巴地看许砳砳。

他说:“可是你之前都会帮我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