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许砳砳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唐四娘。
但他表面强装镇定,内心却很难冷静,他的脑子里思绪翻飞,连连“卧槽”几句:所以每晚扰民的戏曲声不是女(雌)鬼对月垂泪,而是来自于唐四娘的录音机???
许砳砳不得不由梁祝唱段展开联想,他原以为唐四娘是行走的雌权主义招商加盟负责人,谁能想到她是夜夜涕泪思郎君的可怜人?
所以唐四娘竟是已婚死丈夫?她丈夫又是怎么死的?
许砳砳再一想到刚刚唱段里面的“……被情害。君一去,落泉台,往日我不该……”,他有理由怀疑,唐四娘的丈夫就是被她自己吃掉了,而唐四娘把人家啃完之后,又夜夜哭诉“我不该”。
许砳砳细思只觉得恐极惊极尬极。
让唐四娘这种吃了自己前夫又对前夫念念不忘的雌性混进妇联成为一把手……
妖界雌权,危矣。
一阵令人且令妖窒息的尴尬过后。
许砳砳把初初往自己怀里带,咳嗽一声,面带歉意地对唐四娘说:“初初不懂规矩,随意动你的东西,真的非常抱歉……”
许砳砳下定决心要装傻到底,唐四娘局促地拧了好一会儿袖子,闻言才抬得起头,咬着嘴唇羞赧道:“没事没事……那个,我把兵器找出来了,要不,我们出去外面练刀吧?”
许砳砳十分配合地点头,他更怕在这封闭的屋子里,唐四娘恼羞成怒,会突然反身拔刀杀他灭口。
唐四娘帮许砳砳抱着两把冷兵器,许砳砳抱着初初心惊胆战地跟在她后面,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唐四娘的身子娇小玲珑,但许砳砳记得半个多月前第一次见她时,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粉色,生得明艳动人,现如今皮肤非但透不出明艳的粉,反而有些腊黄。
好在唐四娘的情绪还算稳定,没有杀人灭口的倾向,许砳砳这才放心。
到了外面,锥剑和锯刀在日光下闪着粼粼刀光,初初直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