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垂着眼睫,凑到初初跟前并在它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早。”
许砳砳的睫毛纤长,浅褐色的眼睛氤氲着打呵欠余留的湿润泪光。
初初缩了下小脑袋,既羞涩又兴奋地甩着尾巴。
它理所当然地把这当成是自己安安静静地守了许砳砳一夜的奖励。
于是它又把瑟缩的脑袋高高地抬了起来,毕竟这个奖励就是它应得的。
但是这样安逸的早晨亲子时光并没能持续下去,许砳砳就听到了窗外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和“笃笃笃”的敲打木桩的声音。
许砳砳一听这动静,神经也再次绷紧,他再度被拉回了现实。
骆主任今天一大早没有来敲他的房门本就不太正常,屋外的母鸡也没有从天蒙蒙亮就咯咯叫吵个不停。
这个早晨平静得太诡异。
许砳砳迅速起身,好在他现在出门的准备工作少了绑绷带裹着石蛋这一道工序,也节省了不少时间,他只需喷好香水穿上校服外套就能出门。
初初趴在许砳砳的肩头,从校服衣领里蹿出来的浓郁香水味,呛得初初摇头晃脑地打着喷嚏。刚喷上去的香水还没有挥发掉作为载体的酒精,气味相对刺鼻。
初初摇头甩尾打喷嚏的幅度一大,差点要把自己给甩下去,它着急忙慌地胡乱刨着四只小粗腿,尾巴乱甩,勾住了许砳砳的脖子才勉强稳住身体,幸免了倒栽葱摔在地上这一难。
初初心有余悸地立起身,可怜兮兮地揪着许砳砳的头发,想要爬到他的头顶上。
许砳砳为了防止头发被它揪秃,抱起它准许它趴在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