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伸出手戳了一下它软乎乎的肚皮,触感几乎和减压神器捏捏乐是一个手感。
初初还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被许砳砳一戳就朝旁边歪倒下去,还趁机翘起自己的小短腿,露出圆肚皮。
许砳砳无心留意初初的小动作,他还在心疼本来坚持走可持续发展路线的小农场,还没开始正常经营就亏损了一只鸡,许砳砳不甘心地指着母鸡的尸体,质问初初:“这只母鸡还能吃吗?我会因为吃了这只鸡就被你毒死吗?”
初初听懂了这一句,“啪啪”甩着尾巴,动作迟钝地上下点了点小脑袋,接着又左右摇晃,肢体动作僵得像是在做脖颈拉伸健康操。
许砳砳看得很迷惑,反思了一下觉得是自己一句话里包含的指令太多。
许砳砳:“吃了会被毒死?”
初初左右摇晃脑袋。
许砳砳:“这只鸡还能吃?”
初初上下摆动脑袋。
许砳砳沉思了一下,考虑初初的话能不能当真,但除了初初,若是想找终南洞的小神医鉴毒显然更不靠谱。
许砳砳只犹豫一会,刚想感慨自己在妖怪世界生存真的好他妈难,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许砳砳就果断地选择拎起母鸡。
许砳砳用另一只手捞起初初,放在自己的肩头让它趴好。
他转头用鼻尖蹭了下初初的脸侧,轻声低语道:“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我今天被毒死就当是提前解脱吧。”
许砳砳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交流,也不知道谁可以相信,他所剩不多的求生欲恐怕难以支撑他熬过下一次像今天早上这种胆战心惊的经历了。
许砳砳是一个溺水之人,他现在急需一块浮木,急需在这个看不到希望的妖怪世界里找到一个可信赖的信念支柱,哪怕初初太过弱小不足以他依靠,但只要能支撑他活下去就好了。
像是汪洋里面的航标灯。
初初现在就是他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