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把他抱了下去。
李玺踢了他一脚,又不舍地拿脚尖给他“揉了揉”,在魏少卿新换的皂靴上踩出一团灰印。
然后,看天看地,假装没看到。
魏少卿就那么笑着,纵着。
官道上,兵士们都在等着。
李玺没有任性太久,抬手解下冠上的珊瑚珠串,拉过魏禹的手,绕在他腕上。
一圈又一圈。
艳红的珊瑚珠衬着魏禹骨节分明的手,竟意外和谐。
李玺低着头,闷声道:“就当是……我在。”
“……好。”魏禹开口,嗓音微哑。
他克制地亲了亲小金虫虫的额头,然后将人拦腰抱起,塞进了青牛车。
若再晚些,他就舍不得了。
骏马绝尘而去,天上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
李玺呆呆地坐在车上,隔着片片飞雪,看着自家男人的身影渐渐走远。
突然觉得许多话忘了说,忍不住冲着魏禹的背影大喊——
“新给你做的狐裘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