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气魏禹,李玺特意让无果花站到坊门口报数,这边收一个,那边就报一个。
男学有样学样,不用魏禹吩咐,也跟着报了起来。
起初还是男学人数多,架不住娘子们热情高,一会儿就超过了他们。
李玺就像个斗胜的小公鸡,挺着胸膛,磕着甜瓜籽,带着熊熊子,到魏禹面前转了一圈。
还故意不看他!
魏禹看他他也不看他!
总算报了刚刚的一“看”之仇。
一下午,就在这样的攀比中度过。
魏禹乐得瞧着自家小公鸡虫,后面开始人为作弊,就算人数超过女学了,也故意压着不报。
于是,李玺足足得意了一下午。
直到上了青牛车,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和平日里懒洋洋的模样大相径庭。
无花果引着魏禹往车边走,“今日天儿不好,恐怕要下雪,魏少卿您往车上来,咱们走快些,免得路远打滑儿……”
李玺捡了个核桃丢到他脑袋上,“你家的车啊?这么大方。”
无花果腆着脸,“可不就是我家的车吗?就算阿郎不承认是我的,也得承认是您和我爷爷的吧!”
李玺呸了一声,拿小尖棍拨拨牛角上的银铃铛,“蜗蜗,走。”
大青牛“哞”了一声,没有走,圆溜溜、水润润的眼睛看向魏禹,仿佛在问:不带上他吗?
李玺跷着二郎腿,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谁都不带,只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