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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伯没用一个月,很快就把棉衣全部做好,带来福王府,足足拉了十大车。

一同带来的还有常安坊的名册,凡是十四岁以下,不管在籍的还是不在籍的,都算上了。

“孩子们长得快,棉衣棉裤特意做大了一些,袖口这样折进去,明年再拆开,能多穿两年。”

“料子也选的耐脏耐磨的,哥哥穿不得了还能给弟弟。”李庸随手从车上扯了两件,拿给李玺看。

李玺瞧着他,“你这不挺会办事的么,怎么分不清轻重?”

李庸苦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不是家里孩子多嘛,老爹只管生不管养,全丢给我,不然我为啥娶不上媳妇啊?谁家小娘子愿意一进门子就养一窝小叔子啊!”

“少卖惨。”李玺笑他,“你问问魏少卿,这招是不是爷玩剩下的!”

李庸嘿嘿一笑,并不犟嘴。

不过,李玺也知道,安乐伯府过得确实不行,不然也不会卖了崇仁坊的大宅子,搬去工匠聚集的常安坊。

这些棉衣用的全是蚕丝绒,且做得十分厚实,大概把安乐伯府的家底都掏空了。

李庸这事办的,让李玺对他高看一眼。

到底心软了,丢给他几颗金豆子,“拿去,这些衣裳算是咱俩一人出一半。”

李庸却不肯接,一脸正气地说:“爷爷本就是为了罚我,我花多少都是活该,断没有让爷爷破费的道理!”

李玺挑眉,“行,既然你这么不求回报,窑场的事我也就不提了,免得伤了你的高风亮节。”

李庸差点跪了,“爷爷,不是,亲爷爷,窑场的事还是可以提一提的。”

“那还装什么装?”李玺笑了一下,“跟魏少卿说,我念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