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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刘氏也站起来,大步走进内室,往李云萝榻上一坐,道:“我今日就在这里等着,你若不进宫说情,我就不离开这个榻!”

当真是脸都不要了。

那一刻,李云萝特别难受。

特别特别难受。

萧刘氏此举,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纵然市井中也多的是温和守礼的妇人,高门大户中竟出了这么一位主母!

而这个人,偏偏就是萧子睿的母亲,是她孩子未来的祖母,她还要跟这个人一起生活二十年,而她的孩子,也要在这种人的影响下长大……

李云萝一时心绪难平,腹中一阵绞痛,要生了。

屋内一时大乱。

当时,掌事女使就派了人去福王府报信。

萧刘氏吓得要死,生怕李玺知道了再大闹一场,连累了她儿子。于是,心一横,叫人把报信的扣在二门外。

她也不是为了害李云萝,就是想着,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平安安的,纵使这件事因她而起,圣人和福王府也不会再追究。

只是,没想到,足足三个时辰过去,李云萝疼得面无血色,都不见胎儿冒头。

三房这边一团乱,其余两房难免看出端倪。偏偏萧刘氏又派了心腹管事严防死守,不让透出一丝消息。

萧三郎的母亲看出不对劲,这才让萧三郎去知会李玺。

萧家住在光德坊,三房人住着三个相邻的宅子,萧子睿这一房人丁最少,院子也少,门前却足足站了十余个守门人。

一见李玺,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