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躬了躬身,镇定道:“臣不会让圣人失望。”
“你已经让朕失望了。”
“在这件事上,臣和圣人的目标一致。”
李鸿转身,勾起一丝笑,“哦?你倒说说,朕的目标是什么,魏卿的目标又是什么?”
魏禹垂着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圣人想立幼子为储,臣,亦然。”
李鸿面色一变,“魏禹,你好大的胆子!”
魏禹撩起官袍,双膝顿地,腰杆却依旧直着,“圣人,自从福王进入学宫,您没有一天不关注,他的心胸,他的聪慧,他的长进,您都看在眼里,想来已经有了决断。”
李鸿咬牙道:“魏禹,你敢揣测朕的心思,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臣不敢窥探上意,只想陈情。倘若圣人认定臣说得对,只能说明,您和臣想的一样。”
魏禹抬起脸,郑重道:“臣此生,甘愿追随福王,教导他,辅佐他,无论圣人最终的决定为何,臣都愿伴他左右,荣辱共担!”
李鸿都给气笑了,“你哪来的脸?凭什么觉得朕一定会留下你?难不成没了你,朕就无人可用了?大业人才济济,比你有才学的,比你资历高的比比皆是。”
——这话,相当于变相承认了李玺的真实身份。
魏禹心头暗惊,却又有种大石落地的感觉。
果然如此。
尽管心内惊涛骇浪,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语气不敢有丝毫迟疑。
“圣人说得没错,大业人才济济,臣只堪末流,然而,在对待福王的心意上,臣超过任何一位当世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