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兴奋的模样, 魏禹板起脸, “毫无私心”地教导:“贵女们定有专人教导, 虽在学宫, 却与皇室诸位县主、郡君到底不同,往后不许再往女学那边乱蹿, 规矩向学,不可淘气。”
“知道了, 魏爹。”小福王不仅不生气,还笑嘻嘻提要求:“那你也不能去教女学生。”
魏禹叹气:“我教你一个就耗尽心力了,没力气再教别人。”
李玺彻底放心了, “来来来, 上课。今日学什么?”
“《尚书·无逸篇》。”
“讲的什么?”
“为君之道。”
“……”
下午又是郑信的课,还是在大课室学琴。
魏禹怕李玺受委屈, 在窗下听着。
学宫的大课室装的全是长长的格扇窗, 高度和门差不多, 只是多了一道槛, 天气好的时候窗扇全部打开,只垂着竹席或纱帘,四面通透,凉风习习,颇为雅致。
总共二十多个学生,一人一方书案,笔墨纸砚收起来,放上古琴。
学宫中原本有琴,家里都觉得不好,花大价钱搜集来各种名琴,一来突显了对自家郎君的重视,二来也是对郑信的尊重。
到头来,反倒最有钱、地位最高的李玺用的是普通的琴。
别人弹起来叮叮咚咚,声音清亮,共鸣饱满,他一弹……
课室里一阵闷笑。
贺兰璞努力憋着笑,说:“玺哥哥,我跟你换着弹,我这把雨霖琴是娘亲从制琴大师三木先生手里求来的,木质好,声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