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和朝中所有臣僚一样,都没把李玺放在眼里,理所当然地认为福王府的禁军符是暂时的,皇城令也早晚会被圣人收回。
如今,他却不这么想了。
他的小金虫虫聪慧,宽厚,有天分,有手段,只要悉心培养,并不会比他的父辈差。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萧子睿舒了口气。
“不然呢?”魏禹笑,“谋朝篡位吗?”
萧子睿横了他一眼,“我说,自从你成了‘福王妃’这胆子是越发大了,什么‘二世而亡’,什么‘谋朝篡位’,这种话也敢乱说。”
魏禹笑笑,不再多言。
此时,被他惦记着的小福王,正在太后面前夸他。
“祖母一定想不到,当初在东市救过我的人就是魏少卿。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另一个人,昨天才知道,原来是他。”
太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好奇道:“你先前当成了谁?”
“郑信,晋阳郑氏嫡系一脉,排行十三,祖母可知道?”
太后目光一闪,缓声道:“倒是有过耳闻。”
李玺撇撇嘴,“我这些年一直把他当成恩人,还攒了好些银球香囊送给他,原来不是。”
太后笑笑,叹道:“也算是缘分。”
李玺想偏了她的意思,笑嘻嘻道:“我也觉得是缘分,让我在十年之后又遇见了书昀兄。”
接下来,就是一百句夸赞“书昀兄”的话,说得嘴都干了,最后才满怀期待地问:“祖母觉得魏少卿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