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声还没有退去,他好像听见有什么声响,随后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向他靠近。
他又强撑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向他靠近的那团东西,
依稀可以看出个人影,身材高大,他回忆着方才在实验室内留意过的人。
兰斯洛特随时防备着那人的后续动作,但奇怪的是那人半天只是站在他面前,并没有什么动作。
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明,鼻腔和口腔中全都是残留的培养液的苦涩的味道。
他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等他反应,上半身突然贴上了一面温暖的□□。
那像是一个拥抱,但姿势却十分滑稽,他的双手双脚还被固定在实验舱的椅背上,那人就是连着椅子一起抱住。
兰斯洛特想要开口说话,张嘴却只能发出一个个沙哑的单音节。
无法动弹,但那温暖又是如此的使人安心。
湿漉漉的纯白薄布紧贴着那人坚实的胸膛,一布之隔是两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又因为方才不小心喝进去的培养液呛住,咳嗽了半天。
来人也因为他剧烈的咳嗽而放开了双手。
随后兰斯洛特感受到了脖子处的锁扣发生了轻微的形变,随后断裂,之后是双手的锁扣还有脚踝处的锁扣。
随着锁扣一一脱落,兰斯洛特恢复了自由的,但与此同时没有了外力的帮扶,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滩快要化了的果冻,从椅背上滑了下去。
而后又落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即使知道这些研究室的实验人员也是这场“谋杀”的帮凶,在感受到那人的温度时,他的内心还是涌起了万般思绪以及劫后余生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