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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放下茶杯,说道:“外面现在如何?”

“群情鼎沸。”苏轼擦了一把汗,“皇城外又被人堵了,奏疏无数,都是弹劾安北的。”

“他破了规矩,那些人当然要恨他。”

王雱敬佩的道:“大宋不杀士大夫,那是谎言,可确实是不怎么杀,杀几个就算是稀奇事。可安北兄在大名府一次就杀了三十人,那些人慌了……”

“他们担心自己以后犯事了也会有此遭遇,所以慌作一团,唯一的办法就弹劾,把安北兄弄下去。”

“兔死狐悲?”

折克行的话让王雱第一次赞许:“这话说得好,就是这个意思。兔死狐悲!”

苏轼焦急的道:“某告假出来,马上就得回去,怎么办,要某怎么出力只管说,大不了某一把火烧掉御史台!”

“淡定。”王雱摇摇头,吩咐道,“让那些教授来。”

稍后一群教授来了,王雱起身拱手道:“外间事你等应当也有耳闻,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邙山书院不支持优待士大夫,你等可认同?”

这是沈安的观点,并作为邙山书院的座右铭之一。

“是。”

不认同这个理念的人都滚蛋了。

王雱微笑道:“去把学生们叫出来。”

稍后的校场上,王雱大声地喊道:“那些人慌了,他们担心自己以后贪腐会被处置,可贪腐为何不被处置?为何杀不得?看看千年以来的……哪朝哪代不杀贪官污吏?就大宋!”

学生们的怒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