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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不一样。”

沈安说道:“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不管是你还是果果,都可以自由的活着。”

杨卓雪在沈家算是比较自在的,而且还不时能回娘家,这在汴梁算是头一份。

她只觉得心中的暖意在蕴蕴而发,“官人,您不怕外面的人说吗?”

人是群居动物,所以才人言可畏。

她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觉得他一定会有个很好的答案。

沈安微微一笑,说道:“人活在世间首要是自己,其次便是亲人。善待自己,善待亲人,除此之外,我凭什么要去取悦别人?”

这个时代对人的要求很高,各种规矩的目的就是让你变成一个君子。

君子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要符合这个时代的要求,这是共识。

可沈安的话却像是一记炸雷,让杨卓雪有些不敢相信的同时,深深的被打动了。

我凭什么要去取悦别人?!

人每天活着就像是在表演,在亲人的面前表演是亲情,心甘情愿;出门之后,你还得在街坊的面前表演,;在同僚的面前表演;在……

一个人从起床开始就在表演,直至夜间再次进入梦乡,这才回归本性。

这个时代的人习惯了表演,去取悦亲人,取悦街坊,取悦朋友,取悦同僚,取悦无数人……

可他们偏偏忘记了取悦自己。

他们已经习惯了,并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