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明其他地方的锦衣卫不同,在中南地域的锦衣卫,因为时局的演变,使得他们承受着其他区域锦衣卫不曾拥有的压力,尤其是锦衣卫中南指挥使靳一川,更是在这一次次大的冲击中努力稳定局势。
崇祯年间对于大明来讲,就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时期,对于以河南为首的地域,同样也没有好到哪里,尽管说锦衣卫的根本是布控地方,求稳地方,可是面对天灾人祸的冲击,就算是靳一川有再大的本事,他也无法以个人力量,直面大势所带来的反击。
与崇祯元年时的盛况不同,现阶段的他有着诸多烦恼,因为流寇肆虐的缘故,使得许多在当初安插下去的势力,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动,尽管说中南锦衣卫的中枢之地在洛阳,但是为了暂缓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当前的紧张局势,他必须要前往一线,为后续说服福王出银子补充兵马做准备。
听完靳一川的回答,丁奎语气中带有几分踌躇,“那这样一来,接下来我等回洛阳,让福王出血这事,是否还能做成?”
说是说服福王出银子补充兵马,实则对靳一川他们来说,却是要借助此次流寇大军压境之势,将福王在洛阳积攒多年的财富尽数榨取干净!
作为赵宗武麾下的利剑,尤其是靳一川他们,都是跟随在赵宗武麾下多年的老人,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靳一川他们对于赵宗武的忠诚,那绝对是杠杠的。所以赵宗武在布局天下时,就会启用靳一川他们,作为地域决策性枢纽。
靳一川嘴角微扬道:“出血这件事,根本就由不得他福王,即便是福王再爱财如命,可从一开始,便在洛阳流传出来的各种谣言,早已吓得福王肝胆俱裂,再加上福禄膏的妙用,更是让福王的状态变得极为惊惧,现在我们有拥有了第一手的情报,只需打下这个时间差,那么我们就可以顺利谋取到福王的金库!”
丁奎点头道:“只要我们的计划不出现任何问题,那么经过此事后,我中南锦衣卫必定会迎来新的发展劲头,就算是这些该死的流寇大军暂时无法被绞杀,可若能借助此事拔除掉福王的爪牙,接下来我中南锦衣卫,便可借助福王的名号,对河南地界进行相应的部署!”
因为赵宗武的出京征讨流寇,使得大明在崇祯年间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对于地方的掌控,张维贤、朱纯臣、徐希他们也进行了分割,这也使得他们手中的权柄与日俱增,如果说不是因为这场流寇起义,恐大明也将会陷入到别的复杂局势中来。
可因为这样一场流寇起义,使得大明当前的主要斗争对象,就是官军与流寇,至于那些暗藏在海面下的暗涌,尽管说已经搅动的这个天下不得安宁,可没有暴露到阳光之下,这黑暗就显得不那么的黑暗。
作为赵宗武的心腹,靳一川他接到的指令,就是要借助此次流寇大军,盘踞在河南承宣布政使司,一来要铲除福王的势力,二来要铲除张维贤他们在河南的势力,三来要借助福王的名号发展势力,而后有司也会遣派相应的人手,去接收那些权力中空地带,从而顺势接管河南地域。
靳一川道:“想要真正完成你所说的境遇,那么在面见福王时,一定要以刚才的情绪去演,你我之间的配合,将会关系到后续计划的开展,所以说你我之间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一旦这中间出现任何纰漏,也就代表着国公爷的计划部署将会失败,届时你我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无法弥补!!!”
说来也是奇特,有此鸠占鹊巢之策的跟脚,起初竟是因为丁奎与福王之子朱由崧的关系,在宗瀚的细致筹划后,便上报到赵宗武那里,最终拍板定下了这一计划。
说到这里,在丁奎的脸上,却带有几分惆怅:“作为朋友,我丁奎这辈子,算是对不起福王世子了。
但是为了报效国公爷,如果说没有国公爷,就不会有我丁奎,做人就算是在遵循本心,可该懂得道理还是要懂得,如果非要进行取舍,我丁奎只能暂时对不起福王世子了!待此事结束后,我……”
听丁奎讲到这里,靳一川眉头紧皱,低声喝斥道:“丁奎!不要忘记你身上担负的责任,不要忘了你身边的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