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应高层将领,第一军团所属军团宣抚使:侯世禄,指挥同知:祖大弼、陈忠,5大主力营游击:孔有德、王朴、白广恩、马科、王廷臣,那每一位单独拎出来,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
祖大弼道:“满帅你就放心吧,兄弟们都不是那种莽撞之辈,或许开战前我们尚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到了今时这种地步,我们就算是再傻,也能明白侯爷的良苦用心,前线战死这么多袍泽,为的不就是这一次的反击战嘛!”说到这里,这位高大的汉子,眼眸中变得红润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有此等情况的不仅仅只是祖大弼,在场的一应将领,这眼眸中或多或少都变得红润起来,心中的难受之意却愈发强烈,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满桂伸手示意道:“别的话本帅就不讲了,根据各方情报综合下来的情报来说,此次进攻广宁的建奴老巢,就在熊山一带,此战我部全军经镇武堡突袭出关,孔有德、王朴所部为先锋军,由祖大弼统辖直冲而去!本帅领白广恩、王廷臣两部为中,陈忠携马科所部为后部驰援,侯世禄领军团所属尾衔而去!”
既然已经是突袭战了,那兵贵神速的道理谁都知道,但为了确保此战能够取得绝对的胜利,满桂身为军团指挥使,必须要把所有会出现的问题都考虑到,此战满桂所部不仅是全员出动,更是携带了大批攻城火器,为了能够一战解决广宁建奴,赵宗武算是拼了血本!!!
时间在流逝,各方的布置也都在紧锣密鼓的执行着,而就是在此刻,赵宗武布置的这一连串反击措施,已经开始凸显出来优势。
在李卑所部抽调出来的精锐,由陈谏带领,刘兴治、鹿继善两位主力营游击协同,两千余众精锐将士,挎火器,携火箭,带猛火油、魔改手雷等一应攻城利器,借助夜幕的到来,悍然对戒备变得不那么严格的建奴老巢发起了进攻,尽管说这是在战争时期,但是在凌晨前后,人总是会有那么一段极度疲惫的阶段,赵宗武抓住的就是这样的一段时期,才要悍然对建奴发起突袭!
这一夜对建奴来说是极度不平静的一夜,因为从海州算起,向东的区域,也都经历了华夏陆军的反击,马世龙所部、尤世禄所部、刘兴祚所部,也都是在相同的一夜悍然发起了进攻,这一战是赵宗武筹划许久的反击战,建奴占据了十天的超强压迫性,这一次挫败,会严重打击他们的士气!
“该死!该死!给本汗压制住!胆敢有暴动者格杀勿论!”一个多时辰的苦战,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焦臭味,刺鼻的火油味,在冷兵器时代最怕的就是营啸,但是经历了超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这样难免就会让人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而处于这样的状态,又经历非常刺激的血战,那轰鸣声、爆炸声、烈焰燃烧,绝对搅动着每一位将士本就高度紧绷的神经,在这种情况下,虎墩兔憨就想着要反抗,说到底高强度的伤亡,一次次冲击着他,由此也使得建奴受到了严重的损失……
天蒙蒙的亮了起来,赵宗武双手背于身后,看向广宁方向,心中则暗暗讲道:“满桂这个时候,恐已与建奴搏杀在一起了。”虽然心中讲这些的时候很是轻松,但是忐忑之意也是非常的清晰。
“呜呜……”
时空透过时间发生着扭转,在荒凉的草原上,冰冷的温度,使得奔腾的战马呼吸着很重的鼻息,万马奔腾的马蹄奔雷声响彻四方,眼前的烈焰已有冲天之势,汇聚在满桂身旁有近千骑,满桂胸膛中的战意不断刺激着他,脸上、身上迸溅着诸多的鲜血,高举着特制马刀,怒吼道:“儿郎们,最终决战的时候到了!!!”
已经搏杀有小半时辰,在探明建奴老巢后,满桂所部并未立即发起进攻,扫除了散布在外围的建奴斥候,因为是黑夜,因为这终究是建奴的老巢,豪格聪明反被聪明误,为了营造出这里并不那么的重要,除了大批粮草辎重在这里之外,驻守该地的兵马只有千余众是建奴八旗,余者皆是汉军八旗、草原八旗!
在这段时间内,千余众的建奴八旗已经被孔有德他们剪除掉,分散开来的满桂所部,不断分割、击杀四散的建奴大军,固然这是草原八旗的主场,但是混乱激烈的战场,已经击破了他们的胆量,那一次次在耳畔骤响的炸裂声,不断刺激着草原八旗的战马,更吓破了他们的胆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