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知道自己飘了就行了。”面对孙传庭这郑重的回答,赵宗武神情淡然地说道:“在不久前本伯的心情跟你们都一样,谁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这别人口中说的各种不好的话都是自己闯过来的,只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走些弯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但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与孙传庭、卢象升他们的相处方式也渐渐变了,似朋友,似引路者,似师者……
“下官不敢!”听到自家伯爷说的那般话,虽说这心里听着的确是很感慨的,但多年的师承教育,还是让孙传庭他下意识回答。
对长者尊,对上官尊,是他们必须要恪守的礼仪。
这样的刻板不仅体现在孙传庭一人身上,即便是卢象升、史可法、陈奇瑜、阎应元他们也多半是这样,也就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但却落了残疾的张壶、丁悝他们不会过多的在意这些。
“行了,行了,你还是跟本伯汇报一下东海镇治下授田的基本情况吧。”见孙传庭这越说头越低,赵宗武当即挥手表示道。
诸县的各种体系已经明确了,那么接下来想要长久、稳固的发展好,要做的就是确保这些最基础的事情。
对一方疆域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答案显然很简单。
百姓能够在治下种植自己的土地,治下拥有最稳固、庞大的自耕农群体。
为什么说大明到后期收不上来税赋?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大明原有的庞大自耕农群体,被地方上的奸诈士绅、豪强,用尽千方百计去抢夺自耕农手中的耕地,这一搞要么破产,要么家破人亡,总之死在这上面的百姓绝不在少数……
一旦矛盾积攒到一定的境遇,再加上各类天灾人祸,这也就出现了明末崩盘的现象。
“按照东海镇地方衙署最初确定的授田机制,下官联合相关官吏对六县耕地进行了丈量,现阶段已经完成丈量的是金州县、复州县两地。
再加上之前东海镇谋求发展、安稳民心,便约定给了东海镇百姓的种种承诺,如此便使得金州县境内的耕田均已全部分授完毕,分授原则是依据想东海镇有功将士,东海镇将士,平时表现积极等不同层级来进行分配的……”
东海镇特殊的环境,使得生活在东海镇境内的百姓,自始至终就并没有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契约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