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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遇吉来了,赵宗武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道:“战报统计出来了?”

“回大人,此战我军共计击杀建奴真鞑一千三百七十一名;包衣三千余众,俘两千三百余众;击溃敌军先锋欲偷袭之战略!”

“缴获战马三百七十一匹,获甲五百余具,各类刀弓兵刃合计三千余件,单眼铳、三眼铳一百余件。”神情中闪烁着兴奋,周遇吉将所知一一讲述。

若先前周遇吉在心中还多少对赵宗武有些不忿,但在此刻,在经历了方才那生死时刻,他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这般凶悍!

由此先前的不忿尽皆消失,转而生出的是敬佩、服从之意。

人这种心态上的改变,是能够通过神情察觉出来的,因此看到这一幕赵宗武并未多说其他,反直截了当的询问道:“虎啸营战损如何?随行所部战损如何?”

听到此言,本神情中带有些许亢奋的周遇吉,难免流露出悲伤,但很快那情绪便消失不见,道:“此战我虎啸营弟兄战死二百七十八人,重伤一百三十六人,在这其中伤残七十一人;

余者都或多或少带有伤势,随行所部战死三千七百余众,其中因事变踩踏致死者七百余众,重伤者三百余众,所部士气已跌至最低!”

此番赵宗武他能够取得这一胜利,其中占据的因素有很多,一来这建奴先锋领兵者杜度经验尚浅,临危处置能力较差;二来敌明己暗,行事更以突袭来定。

同时这开局又先以绝对的火铳压制优势来定,那势必会引发建奴大军的慌乱,要知道这投效建奴的包衣二鞑并非是改换主子便神勇无敌了。

种种因素之下,也造就了赵宗武他们以五千弱旅便迎战这近两万大军,若放在平时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听着周遇吉所讲战损,赵宗武心中那怒焰、沉闷感就从没低过,那语气中更带着不加掩饰的怒火:“我知道了,命令余部即刻搜罗战场遗留之军备,将虎啸营战死将士收敛其身,以火焚之,将骨灰装坛以备后续落叶归根!

重伤的弟兄一定要安排好人看顾!随行所部战死将士就地掩埋,死掉的二鞑给老子筑成京观,真鞑一律砍掉脑袋!扒光暴尸!”

既为敌手,那便不要讲什么礼仪道德。

凭什么你建奴想杀人便杀人?我大明健儿却只能伸着脖子被砍?

同样是人,难道你建奴就比之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