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样说。”裴浅离开了床,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衣物,暴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瘦腰背,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噢。”元季年也佯装无事,在裴浅刚脱了外衣后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裴浅。
不过他总觉得裴浅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床上响了一声,有重量沉下,元季年知道是裴浅上了床。
他裹着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直到身子贴到了床边。
“殿下这么怕我做什么?”裴浅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低声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元季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耳朵:“殿下不敢看我,莫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
于是元季年躺平了身子,眼睛却始终闭着:“只是不想闻见你满身的膏药味而已。”
裴浅的脸色却先变红了,“你……”
第二日一醒来,元季年又听到了裴浅操练军队的声音。
在帐外时,他偶然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裴浅打算再次攻宋的消息。
元季年摸着腰间的玉佩,又担忧了起来。
上次是运气好,恰好遇了雨,宋军才免得一击,但这次,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一连几日,看到裴浅大张旗鼓地进行各项演练,元季年都在心慌。
又过了两三日,有人到他帐里,忽然给了他一包黄油纸包装的东西。
元季年反复想了半天,方想起这应该就是周皇信中提到的蜜饯。
拆开一看,里面全是些果干,闻上一口,还会发现空气里,也和拉了甜丝一样,到处泛着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