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d国又下了一场雪,天空依然洗过似的澄净,天色悠悠转暗时,树林间透出暖黄的光,半球形玻璃小屋点缀在雪地里,一眼望去仿若置身于童话。

相拥靠在床头,便能将整个夜幕的极光尽收眸中。

文泓打了个哈欠,想起什么,支起身将闻沧的睡袍衣领扒拉开一点,露出他的肩颈,借着从玻璃外落下的极光凑过去看了看,小声道:“怎么牙印还在,我咬得有那么重吗?”

上一周两人听从导游的建议,一同去了湖边在极光下露营,住进萨米帐篷,四周都是别的游客搭的帐篷,虽然也有不少小情侣,但都比较克制,文泓单独跟闻沧待着再怎么放得开也不好在这种地方太肆意。

正是情不自禁之时,文泓咬着牙死活不吭声,偏偏让闻大导演得到某种突如其来的意趣,文泓被他弄得恼了,眸子里噙着水雾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被迫自己给自己消了音。

“还行,”闻沧握过他的手,在他指尖轻轻捏了下,“没什么太大感觉。”

“好吧,今天我试着收敛一下,”文泓翻身跨坐到他小腹上,抬手关掉玻璃屋里的灯,拉上了四周的纱帘遮盖住外界所有可能向内窥视的视线,穹顶的极光仍然慷慨地将青色的焰火洒进屋内,文泓噙笑轻声道,“总不能过几天回去了还让闻大导演带着牙印出席活动。”

这是两人计划中留在d国的最后一天,两个人的工作都不容许他们在外随心太久。

闻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探入衣角扶在他腰际的手掌在他腰侧轻轻揉了下,按捺着alha的本能冲动尽可能理智地提醒他:“你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有一场试镜,还有品牌活动。”

“我知道,”文泓双手撑在他肩上,低首在他唇上亲了口,用气声道,“所以今天的主导权交给我。成吗,闻沧哥哥?”

文泓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是一个称呼便能勾出闻大导演压抑在清傲面容下的所有欲念。

闻沧深呼吸一口气,深邃的眸色里蕴着叫人胆颤的强势情绪,握在文泓腰际的手紧了紧,按着文泓同他亲吻时的架势像是要将身上这个人拆吃入腹,但最终仍是微微喘息着沉声应下:“好。”

……

主动揽过主导权的结果是,文泓感觉自己腰快要断掉。

被极光笼罩着的玻璃屋里,alha与oga信息素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融成热烈的醉人气息。

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贴在鬓边,他急促地喘息两口气,手上紧紧攀着闻沧的肩,将前额抵在他肩上,有闻沧支撑着才不至于完全坐下去,被逼急了似的,难得地再一次在线开麦:“操,你他妈……顶到我生殖腔了……”

抛开最开始出道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亲自下场开麦怼营销号以外,随着年岁渐长、经历的事情多了,文泓这些年沉淀之后留给大众的印象一贯是随性有礼一挂的,不过同闻大导演出来旅行这短短几周的时间,就骂完了过去几年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