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乞求帮助,却气势汹汹得像在胁迫。

闻沧失笑,极低地叹了口气,怀着无尽的复杂心绪将唇覆到他后颈最脆弱诱人的浅红腺体上,轻轻将犬齿嵌进去,顺着生物本能无师自通地一点点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

浴室里没开灯,两个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自己过快的心跳声,无声无息地酝酿出一段暧昧气息。

临时标记完成后两人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动作,闻沧松口时有点留恋地下意识用舌尖在自己咬出的牙印上碰了碰,随即就感觉到揪着自己领子的手一紧,仿佛自己胆敢再得寸进尺、下一步被死死掐着的就是他的脖子。

文泓身心俱疲,像是支撑不住似的身形微晃,在闻沧下意识伸手想扶住他的时候松开揪住他衣领的手、侧身避开了,单手撑着墙自己站起来慢慢往外走。

他的衣物已经全部被冷水浸透了,紧贴着他的腰身,勾勒出清瘦的身形和颀长的腿部线条。

闻沧喉间有点发痒,尽可能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看向文泓,起身落后文泓几步出了浴室。

闻沧再怎么说也是alha,多停留一刻都会有潜在的危险,文泓连桌上的阻隔贴和喷雾都没拿,只拿了门卡便转身往外走,在他按下门把手的一瞬间,听到身后的闻沧极低的一声叹息:“对不起。”

文泓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期岔开的恼火和憋屈又被他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给勾了出来,急促地喘息两口气,咬牙再次重复道:“闻沧你他妈个傻逼。”

而后便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文泓回到房间打开窗和转换器让屋子里残留的合欢花香和alha诱发剂都散掉,他撑着最后几分力气把床上的床单和被套都拆了下来,洗完热水澡后翻出行李箱里的干净衣物换上便将就着在旁边没什么气味的小沙发上蜷着昏昏沉沉躺了一晚上。

体质再好的人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折腾,果不其然,文泓第二天就开始发起高烧来,这还是闻沧第一个发现的。

有过临时标记的关系,闻沧对文泓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比其他人敏感得多,他晚上也几乎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事交织着,而其聚焦中心都是今晚在他眼前暴露oga身份的文泓。

他早上七点不到就躺不下去了,思绪散漫地起床将自己收拾好,等走到文泓房间门口的时候才恍然惊觉自己这是做了什么。

他想,的确是应该给文泓道歉的。

闻沧犹豫了下,这个时间有点太早,文泓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才回自己的房间,但他又直觉文泓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于是敲了敲门,却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他又敏锐地嗅到了从文泓房门缝隙里散出来的一缕醉香含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