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沧现在心里也乱的很,怒气消散后就是茫茫的失望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平时在片场里,他总是忍不住第一时间去寻文泓的位置,但现在他却不想再看到这个已经过分占据他心神的alha。
闻沧不欲与他多言,强硬地掰开文泓按住门把手的手,甚至散出他一向不屑于用的信息素来压制文泓,防止他再阻拦自己。
猛然迸开的强势alha的信息素压得文泓膝盖一软,眼前也黑了一瞬,后颈上的阻隔贴已经完全被汗濡湿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勉强压制下去的燥热又在蠢蠢欲动,就连他的信息素也被闻沧的信息素勾弄着越过阻隔贴的限制,晃晃悠悠地散了出来。
再一次嗅到熟悉的花香气息,还带着oga特殊时期最直白的渴求意味,闻沧打开门往里走的动作一滞,下意识侧了侧脸。
文泓无暇顾及其他,忍着后脊窜上来的细密虫蚁噬咬似得酥麻,咬着牙往前迈了一步,趁着闻沧反应过来反手关上了门,他急喘两口气,闭了闭眼,靠在门上,忍不住怒道:“闻沧,你他妈认认真真听老子讲一次话行不行!”
他一向待人温和,闻沧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发火,就连杂志封面被抢还被倒打一耙踩一脚的时候也没有过语气波动,现在乍一发怒倒真给闻导给震慑住了,竟没来得及多想,转身坐到了靠窗一侧的桌子后。
文泓稍稍松了口气,没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衣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就连颈侧的皮肤也开始慢慢泛起红来。
“今天付残云要主动献身的对象不是我,是你闻沧,”文泓看到闻沧果然一皱眉就欲开口,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发出的闷响硬生生截掉了闻沧的话茬,冷笑一声,“闻导,您剧本写得那样好,为什么就转不过来这个弯呢?”
“他找我做什么?我一不能给他资源、二不能给他代言,”文泓低眉笑了下,“三——你可能不信,我出道以来的确洁身自好八年,不屑于娱乐圈的潜规则。”
“闻导是不是又要说我狡辩?”文泓双手撑在桌面上,倾身逼近闻沧,“你是赫赫有名的导演,家大业大还有名气,你可以给他戏份、可以给他角色,可以给他一部又一部的拍摄机会,他为什么不找你?”
“以及,”文泓站直身,歪了歪头,眯着眼想了想,“你刚刚说去年的金苍兰……”
“喻洲那件事是吗?”文泓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溃散,但他仍死死撑着桌面不愿让自己露出一丝颓势,“他来找我,用了alha诱发剂,只不过没作用。原话我记不得了,我说让他好自为之不要再生事。”
文泓已经不想再看闻沧的反应,从这件事到喻洲那件事之间发生的一切隐隐串成一线,他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让他委屈又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毫无缘由便说我品行不端卡掉我的试镜资格,连理由都不给一个,又语焉不详让我空出档期,一空就是两个月,难道演员的时间和档期不宝贵吗?我在赌,赌一年的拍戏相处之后,你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信任我、认可我的——我真的很厌恶与人周旋、被人一直吊着试探不休。”
他说话间已经有抑制不住的喘了,眼前也一阵阵地开始模糊起来,还能清晰地感知到后颈那一块发烫的腺体贴着的阻隔贴已经完全松动了,醉香含笑的气息撞破阻隔贴的限制,强势地弥散开来。
闻沧原本阴沉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他听着文泓的话,没有多思考求证就已经下意识地相信,然后他便嗅到了,从面前这个“alha”身上散出的,曾经让他多次迷惑、也辗转于旖旎梦境的,oga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