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半年的行程大致处理一下吧,”闻沧并不意外他的回答,敛回视线,“这部戏,可能得拍一年。你让你的经纪人直接和我的工作室联系签合同就行,上次拍戏给他留过联系方式。”

“好。”这当真是意外之喜了,文泓眨了下眼。

“走吧。”闻沧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顺手拉了文泓一把,“我看你最近几场戏的虚弱不像是演出来的。感冒这么久了还没好?”

“已经好了。”文泓站起身,落后半步跟在闻沧身后往外走。

“今年的金苍兰你好像没有送去参评的剧?”闻沧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在路上外侧靠近田岸的地方,让文泓走在里面,这样微小的细节也是文泓一直有的习惯,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有人将同样的体贴用在他身上,心中说不清是何滋味。

“有的,也是丁导执导的电视剧,在过年那段时间播的,只是不知道今年会有什么收获。”文泓思索片刻,“那部戏最后一周的戏份还是闻导你来执导的。”

“我记得。”闻沧回忆起来。

那是他俩第一次合作,也是他俩关系最差的时候。

闻沧现在回想起当时自己的心路波折都还有些好笑,他心情还挺好,也不吝于将那场乌龙当笑话说与文泓听:“你喝酒不上脸,我当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故意装醉挑衅我。”

酒后挑衅可比酒后骚话严重得多。文泓迅速回想当时情况,却只从脑子里扒出支离破碎的一点记忆,仍旧是在他请求后闻沧送他回宾馆房间以及闻沧试图要攻击他被他躲开的片段。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引起清醒时候的闻沧的怒意。

文泓默了下,趁着夜色正浓、两人之间的氛围还算融洽,硬着头皮问他:“我不太有印象了,当时我是做了什么事情有冒犯到闻导吗?”

闻沧对那件事已经没什么心结了,也不欲让文泓这么久之后还为当初的乌龙跟他道歉,语气轻松道:“你喝醉了,往我腺体上凑——不过醉酒不记得也很正常,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我有点小心眼了。”

闻沧把他当alha同类,而在alha之间,非亲非故去嗅人家的腺体,是极度挑衅且不尊重的表现。这一点,从小跟着季濯清在alha堆里混、看那群alha们玩闹着就开始打起架来的文泓是非常清楚的。

文泓头皮一炸,心下猛地“操”了声,心想自己没被闻沧当场打死也真是命大。

他清了清嗓,决定还是道个歉为好:“闻导,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