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至消融的冰霜,不似凛冬的寒意,带着几分柔情,显得格外沁人。

“我父母在国外,他们是搞艺术创作的,”闻沧知道他大概是什么想法。许是深沉夜色总会勾起人的倾吐欲,又许是这几天后期那边进度喜人,闻沧心情还不错,愿意同文泓多聊几句,“所以我们家不太注重这个。”

文泓点点头,心想难怪他性子看起来这么冷。

“我每年会赶回去和父亲们一起过年,但是今年没法赶在年三十之前回去了。”文泓想了下,“如果闻导不方便的话,麻烦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让助理去接。”

“你回家要带它吗?”闻沧问。

“不带,他对陌生城市的环境很敏感,要是有应激反应就麻烦了。”文泓摇摇头,无奈地撇了撇唇角,“而且我过年回家也待不了几天,年后的工作排得很满。”

闻沧颔首应声,望着文泓那双眼睛,忍不住道:“我看它在这里好像适应得还不错,你年后忙完再回来接它吧。”

文泓愣了下,犹疑地盯着屏幕里的闻沧看了片刻,慢吞吞道:“那……麻烦闻导了?”

“正好给布鲁斯做个伴,”明明隔着屏幕,闻沧却还是能感觉到这人仿佛面对面时的直白探究视线,眼神不自在地往旁边飘忽了下,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安。”

“那我过两天把橘仔平时用惯的东西送过来,闻导晚安。”文泓等闻沧挂断通话才站起身往楼上卧室走。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到一点。

文泓累了一天,几乎是沾床就睡,意识陷入混沌前脑子里冒出一个隐隐约约的疑惑气泡来——

我不是为了看橘仔的吗?

怎么猫没看几分钟,倒和闻沧聊了半小时。

原来闻大导演私下还挺喜欢和人聊天的啊……

五次联排结束时,离大年三十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